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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引耶稣?反驳巴特埃尔曼的《制造耶稣

圣经传抄/更改的内幕的内幕 

张逸萍译自:"Misquoting’ Jesus? Answering Bart Ehrman The Story Behind ‘The Story Behind Who Changed the Bible and Why’

by Greg Koukl 09/01/2010https://www.str.org/publications/misquoting-jesus-answering-bart-ehrman#.W5F_TVRKiUw



纽约时报》的畅销书错引耶稣》(Misquoting Jesus,《制造耶稣》的副标题是圣经传抄/更改的内幕为什么The Story Behind Who Changed the Bible and Why,作者巴特·埃尔曼(Bart Ehrman的矛头直指向任何认为新约文件可信的基督徒。下面这句话就是了

底本(即原文档)是上帝默示的,有什么意义?我们没有底本!我们只有错误百出的副本,其中绝大多数是底本之后的几个世纪抄写的,并且显然在数千个地方,与底本不同……我们的手稿中的差异,比新约中的单词还多。[i]  [强调语气乃原作所有]

就这些事实表面而言,埃尔曼对是正确的。新约有130,000个单字,然而,幸存的手稿(手写的副本)揭示了约40万次用语不相符。[ii] 事实上,埃尔曼指出,手稿在很多地方彼此不同,我们甚至不知道有多少差异。」[iii]

此外,巴特·埃尔曼是一位有成就的学者,有著无可挑剔的诚意。他与布鲁斯·梅茨格(Bruce Metzger)共同撰写了新约经文》The Text of the New Testament(第4版) - 该领域的学术标准而论,梅茨格可说是当时最伟大的新约圣经手稿学者。[iv]

华盛顿邮报》(The Washington Post)称:「《错引耶稣》对大多数基督徒认为是福音的很多新约事件,都表示怀疑。」出版商周刊》(Publishers Weekly)相信埃尔曼的论点可确保读者可能再也不会以同样的眼光阅读福音书或保罗书信。[v]

当然,这正是埃尔曼想要的。错引耶稣》是近年流行的那种  -  将“他们不想要你知道的事情 曝光的把戏。当他在普林斯顿大学研究生时,埃尔曼揭露他的发现,就是那些破坏他自己作为重生基督徒信仰的发现,让他接受了不可知论,也是他现在对上帝所抱的态度。[vi]

圣经是否因为2000多年的抄写和再抄写,而被更改了?埃尔曼回答说是的,非常明显。」更糟糕的是,大量的更改,使人几乎不可能对重建底本有任何信心。

若不知道原文档是怎样的,就没有上帝所默示的文本; 没有上帝所默示的圣经,就没有正统的基督教。只有一堆关于耶稣的属灵想法,在多种互相冲突的文档中表达出来,这些文档会随著时间而倒塌

这种怀疑是否有理?简单地说,没有。尽管埃尔曼有这样的资格,[vii]  他讲的谁知道底本讲什么的观点,并不是多数文本鉴别学Textual Criticism,又作文本批判学、经文批判、低等批判)学者的意见。包括埃尔曼的导师布鲁斯·梅茨格,埃尔曼以这书献给他的。学者们有这样的信心,其原因在于重建任务本身的性质。

 

重建莎莉阿姨的秘方

手稿是手工抄写的文档。在主后最早的1500年里,圣经的所有副本都由文士抄写,他们尽其所能 - 在大多数情况下 - 忠实传递文档可避免,错误是会发生的,当错误在后续几代文档中被复制时,又产生具有相同错误的多个副本,于是错误会按几何级数复杂化。[viii]  似乎很清楚,有些变化是故意的,甚至有神学上的动机。

鉴于这样的历史,很难想像怎么可能恢复原文稿。然而,这种不确定性来自两个误解,其实就是对古代文物的传播史里的等级和档案的误解。

第一个误解是:传播或多或少是线性的 -  一个人将消息传递给第二个,再传递给第三个人,等等,叫很多代以后的人,都只有一个版本。第二个误解是:是口头传播的,所以比写下来的东西,更容易扭曲和误解。

这两个假设都不适用于新约的文本。首先,传播是以书面形式完成的,书面文稿可以测试,口头传播却不能。其次,传播不是线性的,而是几何级数式的 - 例如,一封书信产生10个副本,它们又产生100个等等。

让我举例说明测试是如何进行的。它将帮助您了解学者们如何能充满信心地,从来自与底本相隔几个世纪而又相互冲突的手稿,重建原文件。

假设莎莉阿姨在梦中得到一份叫她青春长的灵丹妙药配方。当她醒来时,她在一张纸上潦草地写下这配方,然后跑到厨房去她的第一锅莎莉秘方汤。几天后,她变成了一个容光焕发的青年人。

莎莉阿姨非常兴奋,她把手写的秘方发给三个牌友(莎莉阿姨活在科技黑暗时代 - 没有复印机或电子邮件)。接著之后,她们又各为自己的十个朋友抄写副本。

一切都顺利,直到有一天,莎莉阿姨的狗狗吃掉原来那份手稿。她惊慌失措地联络了那些遭到类似神秘事件的朋友。那些从她三个收到原手稿的牌友手中也收到副本的人,也被通知了,为要试图恢复原来的文字。

莎莉收集了所有幸存的手写副本,共计26份。当她把它们摊开在厨房桌子上时,她立即注意到了差异。除了到处拼写错的单字和缩写外,有23份副本几乎相同。而其他三份里,有一份的烹调材料,以不同的次序列出;另一份把两个短语倒置了(“混合然后剁碎”而不是“剁碎然后混合”);还有一份包含了其他手稿未提及的烹调材

你认为莎莉阿姨可以从这些证据中,准确地重建她原来的处方吗?她当然可以。拼写错误和缩写是无关紧要的,次序亦然(这些差异都意味著相同的意思)。次序倒置的短语比较特别,但可以很容易地修复,因为人们不能混合未被碎的东西。然后莎莉会删除那额外的材料,因为一个人错误地添了一样,是有可能的,而25个人都意外地漏掉它,乃是不可能的。

即使差异很多和多样,我们仍然可非常有信心地重建原文稿,因为只需要有足够的副抄本和一点常理。

这是简化的讲法(非常简化,但你明白了),这就是学者们如何做“文本批评”的工作。这是一个学术专业,用于重建所有古代文献,而不仅仅是宗教文档。这不是基于猜测和宗教信仰的随意工作,却是一个谨慎的分析过程,以至敏的批判家们能确定任何作品所可能有的程度,并在某些条件下,高度确定地重建原文。

最后一点道出整个讨论的关键问题无论整理前的差异数量有多少,我们都可以有信心地恢复原版本吗?这个关键问题的答案取决于三个因素。 首先,有多少份抄本?第二,手稿有多旧?第三,不同之处(差异)的性质是什么?

 

多少和多旧?

如果现有的手稿数量很少,原稿与最旧的副本之间的时间差距很大,那么,重建底本就很困难。但是,如果有许多副本,并且最旧的副本与原稿的时间接近,实际上就是说,学者可以肯定,他能确定原稿的措辞。[ix]

若留意非圣经文档的记录,可让人了解新约手稿证据的重要性。这些就是历史学家依赖的,所有古代世俗著作的资料。它们也是根据现有的文稿证据,非常有信心地修复的[x]

约瑟夫(Josephus)的第一世纪文献犹太战争》(The Jewish War )只有九份完整手稿留下来,抄写时间是第五世纪  -  写作后的四个世纪。[xi] 塔西图斯(Tacitus)的《罗马帝国编年史》(Annals of Imperial Rome )是新约时代罗马世界的主要历史资料之一。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只有两份手稿幸存,而且是定期为中世纪的。[xii]  修昔底Thucydides)的《历史》(History)有八份留下来;凯撒(Caesar)的《高卢战争》( Gallic Wars),十份;希罗多德(Herodotus)的《历史》(History),八份;还有七份《柏拉图》。所有这些都与原作相距超过一千多年。荷马(Homer)的《伊利亚特》(Iliad)有647份现存的副本,所以它的手稿证据,在世俗作品中最骄人。[xiii]

请注意,于大多数古代文献,只有少数手稿幸存,有些手稿和原稿相隔,有800 - 1500年,或更长。然而,学者们确信他们能准确地重建原稿。事实上,几乎我们所有的古代历史知识都依赖于这些文件。

 

圣经手稿证据

相比之下,新约圣经的手稿证据令人惊叹(另见F.F.BruceMcDowell)。最近的一个统计,显示有5,500份个别的希腊文手稿。[xiv] 这些早期片段有:大写抄本(uncial codices大写希腊文字手稿,合成书本形式)和小写抄本(minuscules草书风格的小希腊文字)。

915世纪的2,795个小写抄本碎片中,其中34个,有完整的新约。[xv]  有著几乎完整的新约的大写抄本,可以追溯到4世纪及更早。梵蒂冈抄本(Codex Vaticanus可能是历史最悠久的,追溯至325-350[xvi] 宏伟的西乃山抄本(Codex Sinaiticus,追溯至340年,[xvii]  包含一半的旧约和几乎全部新约。亚历山大抄Codex Alexandrinus包含整个旧约和几乎完整的新约,可追溯到5世纪中叶。[xviii]

最有趣的证据来自碎片。切斯特比替纸草抄Chester Beatty Papyri包含大部分的新约,并且可以追溯到三世纪中叶。[xix] 1956年宣布的宝地母纸草抄Bodmer Papyri II系列,包括约翰福音的前十四章的大部分内容,以及最后七章的大部分内容,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主后200年,或更早。[xx]

然而,最惊人的发现是在埃及发现的约翰福音1831-33的一小部分,被称为约翰雷兰蒲草纸John Rylands Papyri,只有三英寸见方,它是新约任何部分的最早抄本。纸莎草纸的日定期为主后117-138(虽然它可能更早),[xxi] 显示约翰福音在其写成的40年内,传播到遥远的埃及。

请记住,大多数纸莎草纸是碎片。只有大约50份手稿包含整个新约圣经。即使这样,文本证据也非常丰富,特别是与其他古代作品相比之下。

还有两项事物,可以相互验证手稿的准确性古代版本(翻译)和称为教父语录的,就是我们早期教父曾引用过的经文。

教会早期,圣经被翻译成拉丁文(现有10,000份抄本)。[xxii] 到了3世纪和4世纪,新约圣经被翻译为科普特语和叙利亚语,又被复制;不久之后,又有亚美尼亚语和格鲁吉亚语的。[xxiii]  随著福音传播和教会的成长,这些本帮助传教士,用当地人自己的语言,把福音传至新的文化中。翻译版本也帮助现代学者回答有关希腊手稿的问题。

此外,还有古老的经外资料  -  教义,教诲和教父的引用  -  这些都详细地引用经文。实际上,教父语录本身几乎包括新约圣经中的每一节经文。[xxiv]

我希望你在这里留意到一些事情。巴特埃尔曼对圣经文本的主要关注点大量的差异),只能在有大量手稿的情形中出现。学者们普遍认为这是好事,不是坏事  -  好消息,不是坏消息  -  因为导致问题的条件,正是提供解决方案的条件。愈多手稿可用以比较,则多差异可能出现,但也多原材料可作比较,以解决差异的问题。

排山倒海似的一大堆的手稿,让我们有足够理由,相信原稿在整体文档中被保存下来。不需要找其他东西来替代缺失的部分。我们有110%的文档,而不是90%。[xxv] 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是否知道如何将麦子与稗子分开,以恢复原始版本吗?其答案完全取决于我们的最后一个问题这些差异的性质是什么?

 

那些讨厌的差异

根据手稿专家丹尼尔华莱士(Daniel Wallace)的说法,「版本文字的差异,只不过是与标准版本不同(例如,印刷版本,某特定的手稿等),它们涉及拼写、单词顺序、省略、添加、替换,或完全重写。」[xxvi] 请注意,任何差异,无论多么微小,都会增加总数。

这些差异究竟是什么?它们可以分为两类重要的差异和微不足道的差异。一个微不足道的差异,绝对不会影响我们重建原版本。无论哪个解读是原本的,意思都一样。

例如,超过一半的差异(是的,超过200,000)是拼写错误,[xxvii]  意外的(例如:ie / ei错误,在经文中,与及在我们自己的写作中,一样普遍),或不同的拼写的选择(例如:kreinai vs. krinai)。还有一大堆其他例子,都是在缩写或风格上,无关紧要的差异(一个定冠词出现在一个名字之前 - the James -  却不在另一处,因为它没有改变其意义)。[xxviii]

显然,一些微不足道的变化在神学上很重要。KJV约翰壹书五章(约翰引句Comma Johanneum)的呈现,似乎与三位一体相呼应,这是一个重要的教义问题,但显然这个差异不在原版,所以它没有产生任何文本问题。它只出现在四个手稿中,最早可追溯到10世纪(另外四份,抄写员把它写在页边),[xxix]  几乎一般人都认为是讹误。此外,三位一体的教义并不依赖于这段文字,而是由许多其他没有问题的段落验证得来的。

若数千个差异,都只出现在一个手稿中(单数读数),是类似的问题。这些明显的错误很容易纠正。

以下是华莱士所总结的差异方式[xxx]

1.拼写差异或无意义读数(例如,漏掉一行)

2.不重要的字的次序(基督耶稣耶稣基督)和同义词

3.虽然不切实,但有意义的差异(例如,约翰引句

4.有意义且切实的差异

华莱士的最后一个类别构成远低于所有差异的1%。[xxxi] 换句话说,超过396,000处的差异,不影响我们重建原版本的能力。即使有文本上切实的差异,绝大多数人在神学上的影响,都是微不足道的,相对地,它们不能引起人的兴趣[xxxii]  尔曼自己也承认这些事实。

在我们早期的基督教手稿中发现的大多数差异,与神学或思想体系无关。最早远的差异,都来自:纯粹和简单的 - 笔误、意外遗漏、无意的添加、拼写错误的单词,这样或那样的错误。[xxxiii]

华莱士的第四类  -  有意义(在文本意义上)且切实的差异  -  是唯一能产生后果的。我们在这里讲到」,科斯滕贝格(Kostenberger)和克鲁格(Kruger)写道:关于有两种(或更多)可能的解读,各自的证据……相对平等。」[xxxiv]

在这里,专业文本鉴别家的分析技巧,可用来最不可能的差异。他们有一套特定的规则  -  分析文档的规则  -  这使他们能解决绝大多数冲突,于是满有信心地恢复原稿。

讽刺的是,这正是埃尔曼在他对新约文件的结论,无意中证明了的。

 

埃尔曼的十大

在《错引耶稣》平装版的最后一页,埃尔曼列出不在新约原文中的十大经文,作为他的的谢幕,但却证明他的整个论点都是错的。

首先,我立即认出十段经文中,有六段,在我使用的圣经译本(NASB)里,都在边注中注明这些经文不在最早的手稿中。没有什么可惊奇的。

其次,埃尔曼的十大名单中,有三分之一毕竟是在新约圣经中。事实上,路加福音2220,24122451b是有问题的。然而,同样的字句却在没有争议的段落中逐字出现(分别为马太福音26:28和马可福音14:24;约翰福音203-7;使徒行传19,11)。

第三,若删除埃尔曼所列出的任何有差异经文,不会损害任何神学思想。即便是删除马可福音的长结束(169-20),或者关于耶稣和行淫时被拿的妇人那一段很有魅力,但很可能不在正典中的对话(约翰福音753-811),亦然。

最后(也是最具破坏性的),埃尔曼所列举的,证明了和他的意图刚好相反的事情。他绞尽脑汁地说,我们永远失去原文档了。他所列举的,本身表明了:我们可以认出最严重的错误段落,然后删除它们。

埃尔曼自己的作品(错引》,还有《The Orthodox Corruption of Scripture)证明上面提到的文本鉴别  -  他用来批评新约的方法  -  足以恢复原稿面目又证明大量的差异不会影响我们重建原稿的能力,反之,我们拥有的丰富手稿证据,使我们能够清除掉大部分差异。否则,埃尔曼无法自信地列出他的十大  -  或任何其他不在新约圣经中的经文。

还给有讽刺的事情,就是他在另一部作品中所承认的事实。将《错引耶稣》的悲观意识,与他和梅茨格尔合著的《新约经文》所展现的乐观情绪进行比较[xxxv]

除了新约希腊文手稿和早期版本的文本证据,文本鉴别家还可以比较早期教父所写的评论,讲道和其他论文中所引用的许多经文。事实上,这些引用是如此的广泛,以至如果我们对新约圣经文本知识的所有其他来源都被摧毁,它们仍然足以用来重建整个新约圣经[强调加上的]

巴特·埃尔曼的两本书,上面都写著他的名字,给人完全相反的印象。[xxxvi]  两者都是在同一年(2005年)出版的。

我们可以从证据中得出什么结论?几乎所有新约文件中的400,000个差异  -  拼写错误、倒置的单词、不切实的差异等  -  对重建原稿的任务,完全无关紧要。几乎所有剩下的差异,严格地使用已被接受的文本鉴别规则,都可以解决。

这意味著我们的新约纯度超过99%。在全部20,000行中,只有40行有疑问(约400字),[xxxvii] 没有影响任何重要的教义。

学者D.A. 卡森(D.A. Carson)这样总结「利害攸关的是:文本的纯度如此实在。我们认为这些差异,不能以任何方式,损害我们信以为真的任何教义,和我们被命令去做的任何事情。[xxxviii]

我们的主要问题是:我们能否非常肯定地复制原来的新约?甚至巴特埃尔曼,自己本人也证明:我们可以。

 

作者

Greg Koukl

misquote-Jesus

PUBLISHED Wed, 09/01/2010 - 17:45

© 2010, Greg Koukl. Used with permission. All rights reserved.

 

 

 

 

注释



[i] Bart Ehrman, Misquoting Jesus—The Story Behind Who Changed the Bible and Why, first paperback edition (San Francisco: HarperSanFrancisco, 2007), 7, 90. [ii] Daniel Wallace, “The Number of Textual Variants: An Evangelical Miscalculation,” bible.org. [iii] Ehrman, 10. [iv] Bruce Metzger passed away in 2007. [v] Both quotes can be found on the back cover of Misquoting Jesus. [vi] Ehrman, 7, 257. [vii] Michael Kruger on STR Radio, July 25, 2010. [viii] When a large number of manuscripts exhibit the same “signature” pattern of variations, they are referred to as a text family or a “text type,” e.g., the Alexandrian Text, the Western Text, or the Majority Text (aka the Byzantine Text, the underlying manuscript family of the KJV). [ix] Kostenberger and Kruger, The Heresy of Orthodoxy (Wheaton, IL: Crossway, 2010), 205. Sufficient certainty is the goal, not absolute certainty. [x] Very minor differences in number appear in various catalogs of these documents, but these are accurate enough to make our point. [xi] Paul Barnett, Is the New Testament History? (Ann Arbor: Vine Books, 1986), 45. [xii] Geisler and Nix, A General Introduction to the Bible (Chicago: Moody Press, 1986), 405. [xiii] Bruce Metzger, The Text of the New Testament (New York and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68), 34. [xiv] Kostenberger and Kruger, 207. The number of manuscripts is continually increasing as more are discovered. [xv] Geisler & Nix, 402. [xvi] Ibid., 391. [xvii] Ibid., 392. [xviii] Ibid., 394. [xix] Ibid., 389-390. [xx] Metzger, 39-40. [xxi] Geisler and Nix, 388. [xxii] Kostenberger and Kruger, 208. [xxiii] Barnett, 44. [xxiv] Metzger, 86. [xxv] Daniel Wallace, “The Majority Text and the Original Text: Are They Identical?" Bibliotheca Sacra, April-June, 1991, 169. [xxvi] Daniel Wallace, “The Number of Textual Variants: An Evangelical Miscalculation.” [xxvii] Daniel Wallace, “Is What We Have Now What They Wrote Then?” [xxviii] Kostenberger and Kruger, 215-217. [xxix] Ibid., 219. [xxx] Daniel Wallace, “Is What We Have Now What They Wrote Then?” [xxxi] Ibid. [xxxii] Kostenberger and Kruger, 226. [xxxiii] Ehrman, 55. [xxxiv] Kostenberger and Kruger, 225. [xxxv] Metzger and Ehrman, The Text of the New Testament: Its Transmission, Corruption, and Restoration, 4th Editio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5), 126. [xxxvi] To be fair, this portion was undoubtedly authored by Metzger. Nonetheless, the ironic conflict remains. [xxxvii] Geisler and Nix, 475. [xxxviii] Carson, D.A., The King James Version Debate (Grand Rapids: Baker, 1979),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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